發布日期:2019-08-20 18:32:06 來源:
寅時,夜與日的交替之際。當劉偉健從大洋彼岸回到長清,最初的那幾天,他總是在這個時辰醒來,任思緒流轉。見到記者時,他娓娓道來,“這肯定不是我一個人的獨白。你望著遠處孤獨,你把行李整齊放好;你們和他們有太多感同身受,我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我曾是一名旅行攝影師。
拍下科羅拉多的日落時,我想到亞馬遜河從早漂到晚;飛在博卡拉費瓦湖的上空,我想去帕默斯頓曬一曬太陽;當我像西西里的雷納多一樣,下課后騎著單車穿梭在加州炙熱的陽光下時,也從未想過,我會回到這個叫長清的地方。
這是工作之余拍下的長清。很多人不知道長清,這是位于濟南西部的一座山水魅力新城,像這樣的地方全中國有成百上千個,而它們都面臨著一個同樣的問題——"這些小地方好像都裝不下年輕人的理想"。
或許大地方有更多的燈光可以映襯出奔跑的影子,然而高高的寫字樓里一杯又一杯的咖啡過后,燈光始終也會熄滅。我曾在猶他搭車后到達一個小火車站,在那里遇到一位守站老人。他的孩子們也都去了更大的地方,他一人索性就搬到了車站守候寥寥的歸來人。他說:我是那兩個月里的第一個乘客。他說這話時我哭了,在那個幽深的樹林車站,他也轉過身去看著那輛armtrak,似乎自己的思緒也橫穿了北美東西。
可能這些并不能將你們拉到那個情景下,但當我在高空拍下這一張張照片時,老人的話回蕩在耳邊。長清無疑是幸運的那個地方:軌道交通1號線、長清黃河公路大橋以及未來的高鐵站都讓長清有了提升時間概念的資本。但更重要的是這些沖破交通壁壘的舉措,讓這里有了底氣留下年輕與活力的希望。
那些像我一樣騎著單車去老一中的人們,如今你們在何處呢?隔了很多年回到那條老街,只是門口停靠的校車告訴我,兄弟,你的母校已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如你一樣的人。
其實當我回到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希望用影像的力量給這里留下永恒的定格。記憶中的新城已變成了老城,城市版圖的東移讓大學城片區日漸繁華。二十萬師生改變了長清的軌跡。如同那天清晨拍下的長清黃河公路大橋切身的告訴我們,長清越來越美了。
跟著鏡頭你會如我一樣,發現這個地方其實很有意思。團隊里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這一路拍下來,“哇,原來長清還有這地兒!”的驚嘆讓我嫌棄的看著他們。“沒見過大城市啊,THIS IS CHANGQING”
長清打動我的不僅有它的歷史,還有濃厚的文化氛圍。二十萬的高校學子讓這個片區青春洋溢。電音、搖滾、半馬、藝術節,這些似乎和這座小城毫無關系的產物不斷迸出。就像時不時滴在長清湖上的喧囂,激起屬于這些大學生群體的浪花。是啊,你們有可能不僅僅是短暫的“四年長清人”。
當我沿著軌道交通1號線一路拍攝時,日漸完善的中小學配套和醫院也同樣帶來驚喜。華東師范大學附屬中小學、大學城實驗學校、山東師范大學附屬中小學已經在這里迎來一批又一批新生。大學城三甲醫院正拔地而起。
或許大地方有著永不消逝的迷人的夜,但在這里皎潔月色、清澈河水、延綿大山的面前,回過頭竟然發現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慢慢滋生出了你尋找了那么久的人間天堂。
有人說記憶是相會的另一種形式,無論你是長清本地人還是在長清的人們。讓你們認識長清,也讓我們有機會相遇。希望那些遠方的游子看到這些文字可以回家看看,希望那些在長清待了四年的學子可以回來看看,這座可愛的小地方一直書寫著自己的小故事。
想起那天走到老步行街,街邊擺著一個沙發。我坐下來對嘉琪說,趕緊給我來一張。這個時代,就是我的花樣年華。這也是屬于長清的花樣年華。(口述/劉偉健 記錄/邵明紅 攝影/劉偉健)